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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为佞臣操碎了心 > 第一百零五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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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已经将近,谁也没想到老太太会去而复返,而且汝阳夫人竟然也跟在她的身后。

    穆谣在门口瞥见她们二人身影的时候,心下就漏了一拍,汝阳夫人不是已经被父亲关起来了吗?又是谁把她放出来的?

    “谢崇宁,你还我儿子,还我孙子。”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走向谢崇宁,眼睛里写满了恨意。

    自从穆良宣被大理寺抓走之后,汝阳夫人也憔悴了不少,虽然打扮了一番,可是苍白的脸色已经瘦的有些凹陷的脸颊,都让她看起来有些怪异。

    “谢崇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滦平侯府待你不薄,你现在有了官职不报恩也就算了,为何要一再将我们滦平侯府赶紧杀绝?”汝阳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想要抓住谢崇宁。

    谢崇宁翩然起身,躲过了汝阳夫人的魔掌。

    秦旭和方骁挑眉对视了一眼,叫来了管家,帮着疏散走准备看热闹的其他客人,这毕竟是谢崇宁自己的家事,他们两人作为朋友,也没什么看戏的心情,准备道句告辞。

    “都走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走了?”汝阳夫人看着离去的宾客,大声叫喊想要叫住其他人的脚步。

    瓜虽然好吃,但是为了吃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不好了,客人们一个比一个有眼力见,安平郡王同谢崇宁二人关系一看就不一般,要知道这安平郡王可是目前皇帝之位最有利的继承人啊。

    众人毫不犹豫的散开,汝阳夫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计划落了空,慌忙之中就抓住了离她最近的秦旭和方骁,“郡王,世子,你们可不能走啊,你们得留下来给我们家做主啊!”

    方骁为难的甩开汝阳夫人的衣袖,瞥了谢崇宁个一眼。

    “夫人还请自重。”秦旭倒是客气了些,只用手中的折扇挑开了汝阳夫人的手。

    “郡王,您真的不能走,您若是走了,我们的冤情谁来替我们声张啊。”汝阳夫人说着说着,颤抖的哭了起来。

    老太太紧随其后也凑起了热闹,“郡王,草民求求您,如今这大清王朝,也就只有您能给我们这两个妇道人家做主了。”

    这话还真是有趣,说的秦旭都有些好奇这两个女人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他玩味的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谢崇宁,挑眉点点头,“好啊,既然老夫人您都这么说了,那今日本王就给二位评评理。”

    穆谣眉头紧锁,她已经尽力让滦平侯府逃离了被满门抄斩的命运了,为何家里的人还如同飞蛾扑火一样,一个一个往枪口上撞呢?

    对于两人有意找死的举动,她真是太过无奈了,这局势已经不是她所能改变的了。

    “多谢郡王!”汝阳夫人大喜过望,立刻对着秦旭行了个大礼。

    秦旭心有余悸的后退了两步,“受不得受不得,夫人有什么冤情,还情说出来,看看本王能为你做什么。”

    汝阳夫人起身之后,满是哀怨的瞪着谢崇宁,开始一一将起谢崇宁的罪责,“这个谢崇宁从小在我们滦平侯府之中长大,我们对他不薄,可是他先是背着我们偷偷参加科举,考取状元之后,觉得我们侯府没了利用价值,他又主动离开了。”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这汝阳夫人竟然一件一件的,全都数落了出来,甚至还有谢崇宁曾经打过穆良宣的事情。

    这故事听起来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秦旭听的实在是有些不耐烦,这都能算作罪状不成吗?“难道夫人要同本王说的就只有这些?这些事情在本王看来,不过就是孩子般的小打小闹罢了,这也需要本王为夫人做主?”

    “当然不是,这谢崇宁自然做了更过分的事情。”汝阳夫人停顿了一下,“最可恶的是这个谢崇宁当了大理寺卿之后,徇私枉法,处处为难我们侯府,先是盯上了我的二哥,我二哥二嫂如今已经被他私自问斩了,现在又盯上了我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我们宣儿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他们,还请郡王查明是非,放了我的宣儿。”

    “夫人说的可是穆良宣?”秦旭追问道。

    汝阳夫人仿佛见到了希望,原来安平郡王也知道自己的宣儿,“正是,正是穆良宣,郡王您知道他。”

    “何止是知道啊。”秦旭摊开了手中的折扇,脸上的笑意也收回了几分,“这穆良宣也算得上是出名了。”

    谢崇宁闻言,嘴角带着丝冷意轻轻向上挑起。

    穆谣恍惚间捕捉到了他脸上未免的变化,想想也知道了,穆良宣做错事合该诛九族,但是谢崇宁只抓走了穆良宣一人,已经是仁慈了。

    如今汝阳夫人这么做,是找死。

    可她找死不要紧,若是连累了侯府,她可什么都做不了了,在谢崇宁面前,她还敢卖卖惨,求求情,可是到了秦旭面前,那皇上还会不知吗?

    汝阳夫人哪里知道秦旭的意思,只当是穆良宣做事出色,连安平郡王都听说过,更是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脸上浮现出一片惊喜的笑意,“郡王既然知道宣儿,那您一定知道宣儿他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宣儿啊。”

    老太太也跟着一起激动了起来,嘴角也染了几分笑意,“是啊,还请郡王救出宣儿。”

    “救?”秦旭顿了顿,讽刺的一笑,“这二位夫人可是难为本王了,这穆良宣于前几日就已经被处以极刑了,本王可没有那本事。”

    汝阳夫人如同短暂的失聪了一般,震惊之中再次问道,“郡王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方骁耸肩笑了笑,“夫人没听清?那我代郡王再说一遍,这穆良宣犯了大罪,已经处以极刑了。”

    沉默了几秒,“啊!”的一声穿破了整个侯府大厅,回响在整个侯府的上空,仿佛久久不能散去。

    震惊之中的汝阳夫人慌乱的想要抓住别人求助,众人纷纷退散,深怕被汝阳的夫人给抓到,“你说什么?我的宣儿已经死了?我的宣儿真的死了吗?”

    老太太在一片慌乱之中,悲伤过度直接昏了过去,倒是省了麻烦。

    汝阳夫问了一圈,用力抓住了搀扶着老太太的丫鬟,不断的逼问,“他们刚才说什么,他们说我的宣儿死了?是真的吗?”

    “夫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怜的丫鬟一边要搀扶住老太太,一遍还要承受着汝阳夫人的晃动,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汝阳夫人疯狂的举动持续了没多久,没了力气的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她低着头,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脸颊的两旁,憔悴惨白的面孔配上红色的唇,诡异的像是个女鬼。

    “我的宣儿死了?”汝阳夫人迅猛的扭过头,眼神锐利盯着人群之中站立的笔直如松的谢崇宁,周身的怨气似乎都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两手伸直,朝着谢崇宁的脖子就掐了过去。

    这么多人在这,穆仪自然不能顺着汝阳夫人让她胡闹,他快速的拦住精神错乱的汝阳夫人,“三婶身子不舒服,快来人带她下去。”

    此时的汝阳夫人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攻击也是无差别的,回收就朝着穆仪的脸上袭去。

    穆仪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汝阳夫人得了空,又朝着不远处的穆谣冲了过去。

    可她还碰到穆谣的半片衣角,穆谣就已经被谢崇宁护在怀中,扑了个空的汝阳夫人满是怨恨的与谢崇宁对视了一会,阴冷的说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谢崇宁不屑的勾起嘴角,“你想去找他。”他声音低沉又满是磁性,明明是个问句,却说出了蛊惑的语气。

    穆谣垂目,看着此时疯了的汝阳夫人她恍然间想起那么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汝阳夫人迟疑了一下,嘴唇轻启,不自主的重复了一遍谢崇宁的话,“去找他?去找他?”

    “胡闹。”穆贺云风风火火的走进大厅,汝阳夫人跑出来之后,就已经有人去通报他了,好在宾客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了郡王和方骁二人。

    穆贺云身边的人连忙上千擒住呆滞的汝阳夫人,防止她再生变卦。

    他也走上前,面色凝重的对秦旭和方骁道歉,“今日小女的及笄宴,实在是老臣的疏忽,让郡王和世子受到了惊吓,二位赶快回去休息一下吧,改日老臣定登门道歉。”

    谁都能听出他这话是在赶人,秦旭潇洒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带着遗憾的摆手做了告辞,这戏还没开始呢,可惜他却看不见了。

    待秦旭离开之后,穆贺云才黑着一张脸,对谢崇宁匆匆道了句歉意,只是相比于之前的道歉,他这态度显得非常没有诚意。

    “谢大人,今日闹出此时,确实是我的疏忽,让谢大人受惊了。”

    “岳父严重了。”谢崇宁漫不经心的回答。

    穆贺云喘了口粗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在一侧的儿女,“今日滦平侯府的样子,谢大人也见到了。”

    谢崇宁慢慢抬眸,目光也落在了还沉浸忧愁之中的穆谣,脸上忽然流露出了笑意。

    “既然今天谢大人什么都见到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穆贺云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摆,双手放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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