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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为佞臣操碎了心 > 第四十章 塞翁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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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没想到,大哥不回家,竟然同父亲有关,不过父子俩能有什么仇,能让穆仪一去七年?“大哥,你不会是和父亲闹别扭,所以才七年不回家的吧?”

    穆仪尴尬的挠着后脑勺,憨憨的笑了两声,“哎呀,年少轻狂犯的傻事,就不要再提了。”

    “我还以为我够不省心了,原来还有个你啊!”穆谣打心眼里心疼自家的父母,摊上了两个这么不省心的孩子。

    “谣儿,时候不早了,早点睡,明天大哥再来找你。”穆仪两三下收拾好桌上的狼藉,似是怕穆谣继续追问什么不该问的,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穆谣走到窗户旁,看着自己哥哥鬼鬼祟祟的背影,不由的轻笑了一声,随即似是配合穆仪一般左右环顾,见没人看见才关上了窗户。

    穆仪升官回了府上,三房也有了紧迫感,汝阳夫人甚至还动起了买官的心思,为的就是不让穆良宣在穆仪面前矮下一头。

    诰命夫人的头衔再加上到位的银子,谋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是难事,几番周折,倒是还真买了个内阁侍读,同样是正六品官职。

    可坏就坏在滦平侯府向来中立,从没有明确的表示过是支持皇上还是支持内阁。而穆良宣这一举在穆贺云的眼中,无异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同皇上宣战啊!

    “这个三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穆贺云怒着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穆仪看似乖巧的站在一旁同父亲解释。

    “三婶见着我升官,着急了也是正常。”穆仪轻笑了一声,“再说穆良宣即使在内阁买了官职,也不过是个空架子,闯不了大祸,父亲也不用太过担心。”

    “那穆良宣不学无术,还被你祖母宠的无法无天,早晚要坏事。”穆贺云牙关紧咬,脸上一片阴鸷,这是穆谣从来都没见过的。

    “爹太过紧张了,三婶和穆良宣目光短浅,他们只不过想讨好祖母罢了,过不了多久,他这内阁侍读就成了摆设了。”

    说着,穆仪这心思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爹,我今日休沐,答应要去带谣儿去山寺看桃花的,您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你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平日不在家躲在军营我管不着你,现在还拿谣儿当借口。”穆贺云听见女儿名字,脸色缓和了不少,最终还是心软道,“去吧,有你看着谣儿我也省心了,要不然碧月带着她,我也不放心。”

    另一边,有了官职的穆良宣自认为有了放肆的资本,竟然主动招惹起穆谣来。

    穆谣一身嫩黄色的霓裳,头上的插了那只林长瑾送的桃花钗,又朴素又可爱。本来心情一片美丽的她,却忽然见着了大摇大摆要出府的穆良宣,顿时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穆谣,我现在和你大哥可是平起平坐了,你见到我这个六品朝廷命官不行礼,是瞧不起朝廷命官吗?”

    穆谣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估计穆良宣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好久之前她训斥话,到现在穆良宣还记得。

    “怎么?买了官之后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穆谣现在可不怕他,以前穆良宣告状,祖母会为难母亲,现在有哥哥为母亲说话,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我这官职是买的,你见到我也得行礼!”穆良宣抖了抖身子上班的肥肉,娇纵的瞪着穆谣。

    “穆良宣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谣儿面前作威作福?你当我说过的话是笑话吗?”

    穆仪一个箭步挡在穆谣面前,气势汹汹的样子,恨不得把穆良宣一掌掀翻。

    可穆良宣官职在身底气十足,只见他鄙夷的指了指穆仪,贱嗖嗖的说道,“就你?大家都是六品官员,平起平坐,谁怕谁?”

    “呵,好一个平起平坐。”忽然一声冷笑从门口传来,不知何时后院的转角处出现一抹深蓝色的身影。暗紫色的丝绸紧裹住颀长的身躯,挺拔的脊背犹如白杨一般矗立在那。

    谢崇宁?三人脸上皆删过震惊的神色。他怎么会在府上?

    穆仪见过谢崇宁几面,但那时谢崇宁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但他身上阴翳的感觉,便让穆仪很是不喜。

    后来听说他更是偷偷背着滦平侯府考取会元,更是让他觉得这人心机深沉,还是少接触为妙,而且他更不想让谣儿同谢崇宁接触。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谣儿,微微侧身将谣儿挡在身后遮的严实。“谢大人忽然造访滦平侯府,也未提前通知一声,不知有何贵干?”

    穆仪遮挡的动作在谢崇宁看来很是明显,他淡然的垂了下眸子,捕捉到那淡黄色的衣角,幽幽道,“例行公事,突然造访多有叨扰。”

    “就算是公事,父亲在书房,您到我们滦平侯府的后院也不太合适吧。”穆仪满是敌意。

    穆谣在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说谢崇宁也是客,自己大哥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而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穆良宣却躲在一边,不吵不闹了,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六品在谢崇宁这个正三品面前根本不够看,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这花钱买来的位置可能就不保了。

    管家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大少爷,终于得空提醒道,“大少爷,谢大人是专门来找您的,已经同侯爷打过招呼了,是侯爷让我带谢大人来此的。”

    穆仪蹙眉,好端端的这大理寺寻自己做什么?

    大理寺是专门负责复审案件的地方,若是被大理寺传唤,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穆大人若是方便,我们不妨到别处谈一谈。”谢崇宁也不等穆仪回答,兀自走到一旁,待穆仪跟上。

    似乎是觉得谢崇宁应该听不见了,穆良宣才放肆的笑出声,“我看你大哥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要不然怎么能被谢崇宁找上门来?”

    虽说穆谣心中也是不解,可穆良宣小人得志的样子实在是看着眼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事?”

    她偏过头,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倒是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别这官职没坐热乎呢,就让人家给掀下去了,你当初那般欺负谢大人,可千万小心了些啊!”

    “不用你牙尖嘴利!”穆良宣脸色一沉,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仓惶大叫道,“那谢崇宁是个什么东西,我是内阁的人,他胳膊伸得再长,还能伸到内阁不成?”

    他以为谢崇宁同穆仪已经走远,殊不知二人只是站在拐角,他们见不到的地方谈论罢了。

    穆谣的话他们听不见,但是穆良宣这一嗓子,两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就连穆仪都有些尴尬。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谢崇宁,可人家却置若罔闻一般,继续讲着自己来这的意图,明明比自己还小上两岁,行事却稳重老成,连他也看不透这谢崇宁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穆大人不应屈居军营的六品校尉,不妨来我大理寺,大理寺欢迎穆大人这样的人才。”谢崇宁客气的说道。

    若是今天之前,穆仪是不会考虑大理寺的邀请的,他觉得这六品官职挺好的,父亲总督促他在军营有所作为,做个六品官员混混日子,既能应付父亲,也不用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倒也乐得自在。

    可今日穆良宣竟然敢用利用官职压在谣儿头上,这就为他所不能忍了,什么他都可以不在意不追究,但谣儿同母亲不行。

    “谢大人太抬举我了,我这人天生性子野,不喜欢他人管束,若是去了大理寺,怕是会给谢大人添麻烦。”

    穆仪还不知这大理寺水深水浅,若是一脚踏错,之后想出来可就难了。

    “穆大人是滦平侯府的人,滦平侯府于崇宁有恩,崇宁自当照拂。”

    谢崇宁这话可谓是诚意十足了,他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能说出这般有私心的话,想必也是许诺给穆仪,大理寺绝不会难为他。

    穆仪也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滦平侯向来中立,可三房却突然买了内阁的官职,皇上想要试探滦平侯府的态度,所以才有了他收到大理寺的橄榄枝这么一说。

    既然上面还有皇上的关注,那他在大理寺的日子,还真差不到哪儿去。穆仪抱拳,“日后就依靠谢大人照拂了。”

    “穆大人哪里话。”谢崇宁嘴角勾起,似笑不笑,“那我便在大理寺等候穆大人了。”

    穆仪回去的时候穆良宣也没走,只等着看他的笑话,可这穆仪被叫去谈话谈了这么久,回来时脸上怎么还带着笑容?

    “走吧谣儿,若是再不出发,到了寺庙怕是天都要黑了。”穆仪无视穆良宣那翘首以待的样子,温柔的对穆谣说道。

    穆良宣满腹好奇,却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酸溜溜的说道,“让谢崇宁那小子找上麻烦,我看你们是好日子到头了。”

    穆谣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穆仪和谢崇宁闹得不愉快,可穆仪眼尾的笑意分明表示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两人忽视穆良宣,待上了马车,穆谣才问出心中的疑惑,“大哥,谢崇宁到底找你做什么?他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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