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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你这次回来，我发现了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就像一个小孩子，这次回来我感觉你有一些长大了。本来我是认为你有了女朋友之后就改变了，可是你还说你自己没有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这次回来我没感到你快乐，你和以前的样子不一样了。”塔莎说着就想找烟。
“塔莎阿姨，吸烟对心脏不好的。”我劝塔莎不要抽烟。
“我知道不好，可是我还是想抽烟了啊！”塔莎微笑地看向了我，这让我无法拒绝。
我给她拿了一根烟过来，塔莎点上烟吸了一口，又把烟递给了我。
“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我也抽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了。
“有些事情我们知道不好，可是却忍不住要去做。墩子，你都听我说了这么多了，我也想听听你的事情呢！我们现在谁都睡不着了吧！”塔莎收回了悬在半空中夹着烟的手。
“我，我真有事情，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我是说有些事儿我说不出口，可是在心里又有些难受。”
我其实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有事儿当然自己一个人来承受了。没了父母的指引，是能够让一个人快速的独立起来。不过，遇见事情没个人和你一起分担一下，我总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好吧，如果你觉得那是你的隐私，我不问你就是了。”塔莎吸着烟，还优雅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没有，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啊！”我有些好胜了起来，“我就是怕我说了，说了以后你就会觉得我，觉得我，，，”
“哈哈，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我能怎么认为你呢！”塔莎的笑带着一丝嘲讽。
“好吧，我也想把自己心里的话找个人说说，只是我说了你别笑话我，你得告诉我是不是哪里错了。”我下了决心，决定说出我的一些疑惑。
“做过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我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别对我有什么太高的期望。”塔莎这次没笑，说得很认真。
“嗯，我知道了。我就从那个，那个曾经侵犯过你的郭徳贵那里说起吧！”
“怎么？你认识他，你们有什么开往吗？”塔莎见我说到了郭徳贵，立刻来了精神。
“我和郭徳贵没什么来往，只是我和他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张婶儿有些，有些，，，
我张婶儿叫施秀翠，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在我上小学时，那时，，，”我说了我和施秀翠的事儿，也不知道塔莎听没听懂。
“墩子，那个女人很不道德，她欺骗了你。”塔莎平静了一下说到。
“可是我没觉得是她欺骗了我啊！那时候她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你那时还是个孩子，可是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墩子，是她欺骗了你。就算你不承认，也是她为了那笔钱而欺骗了你。”塔莎说得有些气愤。
“塔莎阿姨，你不觉得那件事情我做的不对吗？我是说我不该和施秀翠在一起！现在我有些难以面对我张叔了。”
“墩子，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那个女人利用了你。”塔莎斩钉截铁地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去张叔家，看见张婶儿时就感觉有些，有些不自然。”
“这个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我还是认为那个女人欺骗了你。”塔莎显得很愤怒，“墩子，那样的人不值得的。你的女朋友，我是说你追过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你给我的印象是很喜欢她的，怎么会突然又不追求人家了呢？”
“唉！怎么是我不追了呢。现在我是没有资格去追她了！”我不由得又点了根烟。
“没有资格了？还是你主动放弃了？你可别像我以前一起滑冰的搭档那样啊！说不定那个女孩子正在等着你呢，你却把人家给放弃了，别说那些有没有资格的谎话了。”塔莎看来又想起了曾经没有胆量追她的那个苏联小帅哥。
“这还得从头说啊，我小时候不是被拐走了吗！后来就是那个叫张卫红的，也就是我现在叫张叔的那个人把我解救了。我方才说的施秀翠就是他现在的妻子，他们又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叫张发财。
话题有点远了，当时呢，我有个师兄，就顾长风，他现在是省城玄清宫的住持，就是我们曾经去过的那个玄清宫。我的另一个师姐顾文秀也在玄清宫，我师姐有个徒弟叫了凡，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又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把我和了凡的事情跟塔莎说了。
“墩子，你将来打算和那个叫了凡的女孩子结婚吗？”塔莎听完我说的事儿问到。
“我当然得和人家结婚了，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们都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好多天了。”说着，我竟然在塔莎面前红了脸。
“你知道。我曾经和你的那个小郭叔叔也在一起的，我没想着跟他结婚。即使他向我求婚，我也不会答应他的。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要结婚的那种关系的，这个你能明白吗？”
“为什么不和小郭叔结婚啊！那样你不就是我郭婶儿了吗？”我还真希望塔莎嫁给郭德光呢！
“我们在一起时，我就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我们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为了结婚的。”塔莎的话更让我迷惑了。
“墩子，我要和你说的是，性和爱是不一样的。不是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就一定要和那个人结婚。
你和你的这个女朋友在一起，我觉得你对她更多的是怜悯吧！我不是说这样就不可以，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我认为怜悯不是爱。你将来和谁结婚是你个人的事情，可能在中国，你们要考虑到父母的意见，这在我们苏联就要好一些，父母的意见也可以不听。
我想说的是，我为那个你喜欢的女孩子感到惋惜！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这件事情你让我看不起！”塔莎说得很直白。
“我，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再去追求人家啊！”我被塔莎说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是你的错，你不是一个勇敢的男子汉，这是你的错！”塔莎说着竟然兴奋了起来。
“别，别激动。塔莎阿姨，你的腿，注意你的腿。”我看见塔莎在床上一边说一边还挥动着手臂，很担心她会再伤了自己。
“你这个丑孩子，我不赞成你现在的做法。你要知道，性并不能代表一切，也不是你和那个可怜的孩子结婚的借口。你这样做不只会影响你自己，对那个孩子也是不公平的！而且你还伤害了那个更喜欢你的女孩子！”塔莎并没有因为我说过的话而是平静下来。
“我知道了，塔莎阿姨！可是现在都这样了，你要我怎么做啊！”我被塔莎说得无地自容了起来。
“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你不要骗别人，你喜欢的不是那个了凡，这一点你自己心里知道得很。既然不爱人家，就别再继续伤害她了。”塔莎没有安慰我的意思。
………………
说着说着，外面已经天亮了起来。这一夜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之后我和塔莎都没有说话，我们就那样默默地抽着手里的烟。
“你这个丑孩子，你把我气到了！我饿了，我想吃早饭了！”
塔莎看着我垂着头没说话，就提醒我说自己饿了。估计这也是她为我解除尴尬的一种手段吧！
我出去把昨天打包的东西依次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塔莎拄着拐从屋里出来时，我已经料理好了一切。
“塔莎阿姨，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啊！你的腿别再伤到。”
“你没来的时候，我不也是自己一个人吗？
你昨天给我做的面汤很好吃，是我在中国吃过的最好吃的饭了。也是除了我妈妈给我做的饭之外，最好吃的饭了。
“啥最好吃啊，就是我怕你胃疼消化不了，我就用打包回来的饺子皮做了碗面汤。”说着我指向了那些被我剥了皮的饺子。
“不管怎么样，我很喜欢昨天的面汤。可惜今天这么好的菜，没有酒了啊！”塔莎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塔莎！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哪儿来的酒啊！你看看这屋里的烟味儿。你得抽多少烟啊！”
随着声音，秦湘云从外面开门进来了，她手里拿着餐盒，里面应该是给塔莎准备的饭。
“秦！那些酒是墩子喝的，烟也是他抽的。”塔莎头也没抬地向秦湘云嚷到。
“秦阿姨，是我，不是塔莎阿姨！”我站起来接过了秦湘云手里的餐盒。
两个女人看着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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