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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我只是把忘语当成了哥哥，我对他，对他，，，”了凡有些难以启齿了。
“师父是过来人了，这些我是都懂得，就说那个想冒犯你的眼镜道士吧。当初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根本就不能忍他那么久的。知恩图报是没错的，可那人太可恶，这就让人无法忍受了。”顾文秀说得淡然。
“师父，我今后就跟着你，我谁也不跟。你，你这回是要跟师叔走吗？还是，还是让师叔留在我们这里？”了凡是个很机灵的女孩子，这也是顾文秀喜欢她的地方。
“师父我可留不住你师叔他啊！人家现在在省城的玄清宫呢，据说那个玄清宫的道长很看重他，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想留他也留不住啊！”顾文秀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你们，你们以前都认识的啊！我觉得你们，你们挺和睦的，不知道我这词语用得对不对？”了凡还是对这个新来的师叔有些好奇。
“我们何止是认识呢，我们以前就是师兄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呢！我那时比他们都大一些，他们都管我叫师姐呢。”顾文秀说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她想象中的年代。
“那，那为什么师父你怎么，怎么还去了去了精神病院了呢？我只是，只是听那个可恶的眼镜说的。”了凡把心底的好奇说了出来。
“这个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啊！你要想听就听我慢慢说。”
“师父，你说吧，我想听你的事情。我也想练你那天打那个臭道士的功夫。”了凡眼里充满了希望。
“好啊，你的机灵劲儿是有，现在开始练习也不算太晚，师父我开始练习这些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大一些呢。
我啊，大概是十四岁是吧，得了一场大病，家里人都以为我活不了多久了，乡亲们呢也都怕我的病传染给他们。我家以前成分不好，原来可是书香门第。老人们告诉过我，说我祖辈上有个爷爷考上过举人，还当过县令呢。
后来到了我这辈儿啊，就开始给划分成了地主，就是被批斗的那部分人。这样我们家就由原来的老房子给感到了偏远的农村。虽然家里面挺穷的，可是他们我都有些文化，从小这都能教我些东西。所以我就比其它的孩子认识的字要多很多。
我是上小学三年级时得的病，开始只是咳，我也没怎么在乎。后来大概过了一两个月吧，我就开始咳血了。当大人们看到我咳血了，他们才开始慌乱起来。我们那里本来就缺医少药的，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治疗我这病。有人说我这是肺痨，可是打了消炎针也没怎么见好转。县里的医院让我们去大医院看看，可是我们家里穷啊！
就在大家为我的病一愁不展时，我的师父来到了我们这里。我妈走的早，我师父就对我爸说要给我带走。我爸也是不忍心啊！可是他想与其让我这么痛苦，还不如给我一线生机呢。就这样我爸就决定让我师父带我走了。
你要我说我为什么熟悉这里，就是这个滴水观，那是因为我在这里生活了四五年呢。我被师父带走不久之后，就来到了这里。这里原来就是师父和他的师兄弟们生活的地方。你别看这里现在不怎么样，可是当年这里住了大概五六十名道士呢。”说到这里，顾文秀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那为什么站在这里没有了你说的那些人呢？他们都去了哪里了？”了凡自然对顾文秀的话产生了疑问。
“过多的我就不说了，我只想说我们那些人之中有一些人为了利益，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后来就出了事儿，我们也都被牵连了进来。
最可怜的是我师父，有人举报他卖假药，还出了人命，后来我们这里的人很多都被抓住了，我师父被判了死刑。
我知道了一些风声，就和你顾师叔跑了。我们跑了很远，又在一个大一些的道观里找到了立足的地方。到了那里我才知道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啊，具体过程我就不和你说了。总之，那里是真的靠着卖假药维持生计的。
再后来呢，那个地方也被当地公安局给捣毁了。好在你的另一个师叔，他叫李木根，我们都叫他的小名墩子。就是这个墩子提前告诉了我们一些信息，我就和你顾师叔就和公安局的人达成了协议。你顾师叔因为参与了假药的事儿，后来被判了三年，不过后来考虑到他有立功表现，他就被判三缓三了。
我呢，怎么说呢，我这个也不怕你笑话，我就只能装疯了。他们以为我精神有问题，就给我送进了精神病院。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一阵子，趁着医院里的人不注意，我就找个机会跑了出来。
我感觉那时候医生和护士对我也有些察觉了吧，我觉得再待下去我就会露出马脚了。再说了，那个医院也不愿意我这样的人继续呆在他们那里了。因为我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只是政府给我送过来的。后来看见我跑了，估计也没怎么认真地追我回去吧。”顾文秀说到这里喘了口气。
“师父，没想到你那么大的能耐还要吃这么多的苦啊！”了凡有些动容了。
“唉，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啊。
你知道啊，我逃出来时也没有什么目的的，我就是对这个滴水观还算比较熟悉了。于是呢我就跑了大概六七个小时吧，终于回到了这个曾经住过的地方。
本来以为这里会有一些师兄弟回来，可当我到这里时，我的心里凉透了。因为这里一个以前我认识的人也没有，有的是一些江湖骗子和一些流氓。就算我有多大的本事，也敌不过这帮人啊！再说了，那时候我也已经跑得再也跑不动了。就在我要遭到那帮乌合之众侮辱时，是那个可恶的眼镜道士帮助了我。我呢，因为这个人保护了我，也就暂时委身于他了。这个你能理解师父的处境吗？”顾文秀说到这里，顺便问了了凡一句。
“我能理解，我那天被那个可恶的道士绑起来了，我还拼命的挣扎呢，可是看到了忘语为了我就要被那个人打死了。我那时候就觉得只要让忘语活着，我怎样都行。”了凡不愿意回忆过去，可还是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
“这说明啊，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啊！别的不说，就说你那个师妹吧。我是真不想留她在这里啊！可是你想啊，我们不留她怎么办呢。让她出去散布我们这里的事情吗？她如果把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了，山下的人们怎么看待我们呢？以后这里的香火不就不行了吗？
所以我呢想着与其让她出去乱嚼舌根子，还不如把她放在身边踏实一些呢，你说是吗？”顾文秀又问了了凡一句。
“了尘这人我是不喜欢她的，开始她和那个可恶的道士在一起时，我就觉得她比较恶心。当那个道士想要占我便宜时，她明明在旁边躲着，也不过来帮我。”了凡一提这事儿就生气。
“哎，她当时也是为了保全自己吧！我们女人呢，都好可怜啊！
我如果不是看在你那天处境危险，我也不会暴露我会功夫这件事情的。因为我和你说过的，以前的那两起案子和我都有关联。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两天好日子啊！”
“师父，都是我害了你！”了凡听到了顾文秀这么说，觉得亏欠顾文秀更多了，竟然直接给顾文秀跪了下去。
“你看你这，你这又怎么了啊！我没有让你感谢我的意思，只是那时候我觉得那个眼镜道士也有些太过分了。没事儿的了凡，就算是我因为这件事情再被抓回去，最多我再继续装疯卖傻呗！”顾文秀说完了还笑了起来，这一笑却让了凡有些心慌。
“师父，你不会被抓走的，你这样的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你看今天师叔不就过来找你了吗？”了凡赶紧拿话让回找补，她不想再让她的顾师傅笑了。
“唉！他回来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虽然以前在一起，在一起双修过。我说的这个是在一起练习行气。可是我和眼镜道士的事情毕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如果有人和你师叔他说了那些事儿，你顾师叔会不会嫌弃我呢！”顾文秀若有所思了。
“师父你放心，我和忘语师兄绝对不会对顾师叔说起这事儿的。我就是担心了尘她，，，”
还没等了凡说完，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了过来。顾文秀和了凡立刻停止了交谈。
“忘语师兄啊，有什么事吗？你是说让我们去吃饭吗？我还真是有些饿了呢。”了凡是最明白忘语这个师兄的了。
忘语今天显得特别高兴，也不知道这顾长风是怎么让这个哑巴开心的，顾文秀想这个师弟看来还是有些手腕的。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不光有炖鸡肉，而且顾长风还买了其它的一些下酒菜。这样了尘的那只被炖了的，不怎么下蛋的老母鸡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还有最让了尘陶醉的是顾长风买回来的汽水。当然了，那个年代只有八王寺汽水最流行。
除了了凡，其它四个人都喝了啤酒。他们吃饭前就把滴水观的前门给关上了，还好整个下午都没人来，这顿饭，一直吃了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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