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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纵横天下 第一百三十三篇 山坡墨颜怀抱叶风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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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迫不及待踏入好春光的时刻,春风浅露,春光乍泄,他倾二少爷果真是要于下一秒一刹之际将那个“通房”纳入囊中了。

    叶风停骤然看惊,无法接受之际,万分难受,千丝万缕的动容难挨闭门之浅息,幽帐之敞露,竟哽咽起来。

    倾水然突然察觉到什么,顿时顿住。

    叶风停于下一秒一脚踢开房门,一滴泪害垂挂在脸颊处。

    只见无双不慌不忙地起身,下了榻边,裹起衣服就跑向了叶风停旁边,好像是要打算出去。

    微风浅露,春光迷离,无双一脸娇羞,吃惊地看向那个红衣优伶。

    她们似乎是认识的,这红衣优伶的模样……她竟一时想不起了。

    “滚!”倾水然不知是在叫住人,还是在斥人离,声音一丝醉酒的喑哑诉说着大脑的混沌。

    叶风停于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她的目光顿时抛向头隐隐作痛的倾水然,而这时丫鬟无双已然穿起衣服,躲一边儿去了,出了陇玉阁阁门,于石梯前,掩声叹息。

    都怪这红衣优伶,突然跑来坏她的好事。

    如今,她只能哭哭啼啼,换取同情了,希望少爷不要有所怀疑,还有那个红衣优伶……

    “你走吧……”倾水然吐言道,悄然没了兴致。

    “我知道,大概是我让你失去了兴致,是么?”叶风停紧紧攥着手指道。

    “我叫你滚!”倾水然发怒道。

    “滚出去!”

    “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要让我看见你,不要再踏入这个房门一步……”

    他竟这样说,如此之冷酷无情。

    她又何时招惹他了,让他如此动怒?

    她什么都不敢,不敢吐气,不敢反驳。

    一脚便毫无留恋地踏出了阁门,快若疾风,她回刺的眼神如利刃出鞘,刺破了他的心。

    痛,又岂是一个“痛”字可以了结的?

    红衣绢袖留下的遗憾,便是那涓然流淌在空气里面的薄荷、冰片气息,以及墨颜带给她的沾染上的木槿花香味。

    他拳头握得愈发厉害,骨节泛白,没有任何吭声,却已然震撼了这片净土。

    他恨,恨不得将叶风停这个人粉碎撕裂了。

    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顿冒出这么残酷的想法。

    他已经细想不出,当时为何眼前会幻生出叶风停的景象,她的面目……那时没有由紫帘遮掩,是她的眉目,清晰如画,真真实实……

    “这醒酒的东西……恐怕有什么问题。”他才得出一个浅薄的结论。

    无双说这醒酒茶是红衣优伶关心少爷菜吩咐的,莫非不是她?

    只是后来……碰巧被无双给遇见了,端来此物。

    想必……这女人的心还真不可琢磨的,就这么想男人了,想他?

    叶风停现在大脑还停留着一片空白,寂静无声,被倾水然骂的那一句,着实让她幡然醒悟了。

    他是不爱她的,他恨不得她早早消失在她眼前,还怪她误了他的好事。

    此番,她缺并没有哭出声来,夜想不到头有任何理由可以哭。

    只是开头撞见的那一刻,着实心被狠狠地掐了一把。

    他怎么会……如此情不自禁,寂寞难耐,随便找个府内丫鬟做出那种令人情何以堪的事?

    要快活也把门给关上,以免脏了他人的眼目……

    叶风停闷声不吭,气得面红耳赤。

    一气之下,把面帘给撕裂了下来,紫红色轻纱质地再也粘合不到一块儿,四分五裂,一片又一片,于被摔坏的铜镜镜面破碎之下,翻闪着岁月迷濛之清晖光感。

    “生得如此之丑陋,怎会再次入他之心?”叶风停字字念念,果真是她不小心污了他的眼,于他心目中,她的心也如她的面目一般肮脏透顶吧。

    手指不小心被割破了,一滴红珠如玫瑰般绚烂,映照着紫红色斑驳之疤痕,是不改之容颜。

    她抚上那肌肤上的纹路,在其间游走,再也忍耐不住……心仿若一滴一滴在流血,受伤的伤疤又一次被掀开。

    她打算用王无艳送她的玉佩疗养。

    说走就走,撕破用以遮面的帘障之后,就打算下山翻越另一座山坡,去采摘那“莲迟”了。

    相传,杨贵妃就是用它来日日敷面,养就玉面藕颜的。

    她如此丑陋,见不得人,也不用东西或者什么麻布遮住,不怕任何人吓坏,驱逐她出山界。

    陇玉阁的好几个弟子见识到了原先武庄红衣优伶的真实面目,都害怕得瞠目结舌,不敢直言。

    一路上,闲杂人议论纷纷,都说见着了不改见的东西,说那红衣优伶脸上的纹路疤痕,像是魔咒一样,恐怕是之前做了什么坏事,下的报复施加在其面目之上。360文学网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却不小心被墨颜给听见了。

    墨颜一袭浓重的黑丝木槿衣,两袖厚重,皆是愁怨悲离。

    来此陇玉阁一趟,借住一两个月,一是借修行剑客圆满之途的名义照顾叶风停,二来是打算掩人耳目细察五年前被乌无晴阻断的灭门惨案一事。

    表面上,墨颜还是称呼叶风停为红衣优伶,并不称其化名“慕容晴婉”,这个名字实在太长,不好记,称她为慕容吧,太过庄重,称她为晴婉吧,又太过于直率,晴儿,婉儿吧,这些字眼都没有人叫过。

    他是实在想不出……他叫她“婉儿”一句,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回复他。

    “婉儿。”

    这下,墨颜亲身来到了叶风停来的那座小山坡,人们都说看过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在近处晃悠,还打听那传说当中的“莲迟”的下落。

    都以为她是疯子,醉鬼,误听了什么歪言邪语。于是种玫瑰花圃的老伯便随便编了个故事,糊弄过去了。

    “……”墨颜无语道,便无奈绕过这一方净土,去寻叶风停的踪迹了。

    她怎么又会是疯子呢?

    人呐,一向都是以面貌取人。

    殊不知,她祛除那一脸疤痕,却是换得一脸清秀,天仙也没有她美。

    她胜似瑶池仙子,翩若游龙,宛若惊鸿。

    她——无论是叶风停,还是红衣优伶慕容晴婉,亦或是还未拆穿的“朱轩嫄”身份,都无法替换,于他墨颜心中的位置,无可取代,无法动摇。

    她始终是那个救了他的人,救了他两次的人,面目之丑陋,躯体之残疾,也遮掩不住她内心的善良,纯洁的光辉。

    前世,玄界法门之轮回,她一定是那个救天下人于水火当中的侠女吧。

    “婉儿!”

    他果真如此亲昵地叫她了。

    一个红衣背影顿住,竟想不到有人会这么叫她。

    无故……

    她转回曼妙身姿,才看到了墨颜,竟忘记了有脸上疤痕这么一回事,于是火急火燎,慌慌忙忙地遁下身去,潜藏在那高大的野草密集当中。

    飞蓬的花十分还看,白白的,纯洁而简单,热烈而直率。

    “哈哈哈……”墨颜噗嗤笑出声来。

    “无妨碍,你快起来,那草丛里蚊子很多的。”

    叶风停想不到,墨颜竟然会来,回想起来,是有那么几分担心的意味,于他眼神当中。

    但是,于此时此幕,她竟不方便起来,随便找个托辞就这样打发他去吧!

    他是第一次“观赏”见识到她的本来面目,肯定经受不住这样的惊吓,被吓得个半死。

    “你……你先转过身去……”叶风停支支吾吾道,不觉脸窝已红透了半边天。

    她在草丛里拾掇半天,也没有寻摸出什么东西来。

    莎莎莎一片,全是草叶窸窣的声响。

    碰了全身上下以及一脸的灰,茫然无助,失望黯然,还有灰黄色的草籽。

    “我不看就是了,”墨颜道,不知不觉,已降临至她足下,“……”在旁边帮忙,也在帮她翻找什么东西。

    叶风停愣住时刻,露齿而笑。

    扯回眸子,去看他逐渐认真而专注的模样,就放下了戒备,只是她那模样真的不忍直视,只好双手捂脸,蹲着看他眉眼笑意了。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被草叶粘身的,香香的,那是草叶的香味儿,山上漫野的泥土芳香。

    “找到了。”墨颜一声,使她蹲住一天的僵硬发麻的双腿直立起身。

    “是你口中所说的莲迟么……”

    一袭浓重的黑丝木槿衣,沾染的味道,如此熟悉,不忍使人脱离。

    叶风停缓了缓神,启唇浅息。

    他摊出手来,于一刹那之际,墨颜的眼睛瞪大万分,果真……很难看,除了眉眼,别的部位,都认不出她就是一年之前原来他所认识的那个叶风停来。

    叶风停苦笑一番,嘴角涩涩的,顿住,也顿住了空气的流动,一脸平静淡然,表露出来的永远是无畏而无惧,却没有去看他墨颜公子的反应,或多或少,她已经猜到了,看见她如今这副鬼样子会是如何之反应,先前她就已经领略过了,不下五十次。

    接住那放在手掌中央的粉红色花叶来,果真十分幽香,使人徘徊,留恋不舍。

    墨颜动了动手指,宝蓝的冥石散发着浅光。

    触碰了黑丝木槿衣的厚重宽大的衣袖,随后用他独有的怀抱将叶风停放在了怀里,闭目浅视,她没有任何挣脱,这就好像是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安慰,没有缘由,不知其故。

    靠在斯人胸膛的时候,她闭上了眸子,没有去想任何人,享受这一份奢侈,除朱邪师傅带给她的温暖与慰藉。

    轻轻嗅闻着,墨颜已无声无息幻化成了一个物体,借她依靠的大伞。

    她竟哭出声来,抽抽泣泣,压抑的紧闭的心房终于释放出来,搁放在墨颜胸膛间的脑袋,如此安稳稳固。

    墨颜瞅了瞅四下阒然无声,惟有黑丝木槿衣袍一方独霸,没有风吹草响,她的眼睛却模糊睁不开,进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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