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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纵横天下 第一百二十篇 身临浮屠塔双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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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叶风停与绿锋之子换乘在一座金色马车上。

    而那流星泽被捆绑住手脚被她咐置给一个马夫,“托运”送至夙城。

    这路费还是她掏的,这口恶气没有出,她红衣优伶也不想害人性命,虽说这流星罪大恶极,但是她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句老话还是说给她主子听吧!”叶风停心想道,流星明晓她叶风停的身份,知道此事的人大概只有贺熊了,所以流星背后的幕后使者无外乎是贺熊,想来流星或许是被其安插在倾府的眼线。

    他——倾水然,应该不会想到害他吧?他没有什么动机。

    绿锋之子看向叶风停,觉得她可真有办法,果然还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再聪明不过的号称“神奇”的人物了。

    只是她似乎心慈手软,太过于菩萨心肠。

    “怎么……”叶风停看向他道,“你觉得我这样做有何不妥?”

    “你难道不杀了那个人吗?”绿锋之子问道。

    “杀了她,呵呵……”叶风停笑道,“这般便宜了不是吗?”

    她自有打算,而也不想再追究什么。

    她流星就是再想出手暗杀她,她也有办法对付。

    流星一路颠簸在马车上,丝毫不痛快,不能动,不能做任何事情。

    她欲哭无泪,这叶风停真的是跟她结下梁子了,下一次她再打算害叶风停性命,也实在于心不忍了。

    两辆马车背道而驰,扬长而去。

    “我累了……”叶风停道,倾靠在座位上。

    而他们还是原来那身装束,绿锋之子早就忍无可忍,想要换了下来,那一路上,许许多多的男女老少都盯着他看,尤其是那些男人们,个个像个眼馋的色鬼,见着他,都走不动路了。

    也真是的,他一个大男人,他们难道瞎了狗眼,认不出吗?

    “呵呵呵……”叶风停盯着绿锋之子笑了起来,声若铃铛,她用手拨开那层帘帐,如拨云见月一般。

    如今,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如若是她流星或者什么样的豺狼虎豹再折回来,她绝不手软。那时,就休怪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绿锋之子窥见她的笑颜,心里竟一片光明。

    此生有史以来,他是如此的宽慰与慰藉,有人能够在他的帮助下绽开笑容,那是最美丽闪亮的光彩。

    曾经,他双手沾满鲜血,怕了,怕再伤害到什么人。所以用那副邪魅妩媚的面容示人,掩饰他心底的不堪与肮脏。

    如今,多多少少,算释怀一点儿了。

    他的纤长如葱玉的手指挑开另一面的帘帐,于外面,天空是别样的蔚蓝,而原野上的花草是如此的摇曳生姿。

    “绿锋之子,我打算睡了,你帮我看坏人哦……”叶风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道。

    这次,恐怕他再也不会先嫌他烦了吧!

    “嗯。”绿锋之子应声,嘴角上扬,如勾起一弯浅月,皎白如明星。

    “对了,红雪阁那边呢,朱邪有说什么吗?”叶风停闭了目,又睁开了眼睛。

    果然,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啰嗦。

    “……你先睡吧!”绿锋之子说道,那番西出的明月十分应景,让他安心的,则是眼前的这个红衣优伶。

    他们乘坐在马车上,无一失眠。

    只是辛苦了那一直跟着他们身后奔波劳碌的岁数已大的聋哑老伯。

    他戴上一顶斗笠,以遮住那日月的风霜。

    而倾府那边,倾水然已经对于叶风停出阁的事有所耳闻。

    他闷闷地喝着酒,这酒想来苦涩无比,使得他眉头紧皱,眼眶里泛起一丝牵强的微笑来。

    明明是打算解千愁的,可是越喝越清醒,越下肚越难受,排解不得。

    他真是废物一个,不中用的刹罗!

    跟着她的想必是绿锋之子吧!怎么这个傻女人,就屁颠屁颠儿跟着一个她自己都不认识的男人就走了。

    说什么他们心心相印,结下海誓山盟,鬼才信呢!

    他一壶酒打倒在地,翻了好几折,才破碎碎片。

    顺着那一路延长的石梯,磕磕绊绊。

    原来他倾二公子置身这墨颜的塔中。

    他想求佛,想念佛,保佑他一生再也不能辜负一个人,可这终究是不能如他所愿的。

    脸喝得跟个猴屁股似的,盈满眼眶的全是那塔中的月色。

    “酒啊,酒啊……”倾水然叫嚷着,跪坐在石梯边儿上,喉咙里扯着酒气,“酒!酒!酒!”

    他一袭白衣胜雪,飘飘升仙。

    无奈这酒化不了苦愁……他也达不到那神仙地府。

    他明明知道她红衣优伶是与绿锋之子之间没有什么瓜葛的,这顶多算一个玩笑。但是他就是仿若受她叶风停的一把刀的锋刃给戳痛了一下,滴着血……文新学堂

    为什么她就走了,不要他了!

    她以前,不是那么逞强好胜的吗?

    可是如今却打算退一千步,来远离他,他就让她这么厌烦吗?

    说着,嘴里莫名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鬼,倾水然又拿起一坛子酒来,大口大口朝嘴里灌。

    酒水银光,泻满一地,顺着他的嘴,他的肚子,他的脖颈,他的脸颊,他的额头,他的发丝,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浸透浸湿。

    他真的还没醉,还没往更深境地醉透……

    真正的境界是,忘乎所以,忘记了一切瓜葛,一切人,一切物,一切因果,一切牵连,一切可能,一切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墨颜从塔上飞下,倾水然不情愿地搁下酒,还以为是见到鬼了呢。

    “喝够了吗?阁主我这酒符合不符合你的胃口?”墨颜不禁问道。

    他才不管他醉成什么丑样子了,披头散发的一脸。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倾水然做他想做的事,把心中的一切苦悲都发泄出来,容那一坛坛酒,一罐罐,打碎、舍离,消融月色,由千步石梯吸干,只留下日月精华。

    倾水然一个劲儿地醉饮,可最终他怎能抵得过这黑夜漫长,困意来袭,始终还是醉卧在了榻上。

    任他墨颜墨如玉双手横打抱起,往那殿中送去。

    树影摇摇,白衣遍湿,墨衣相衬。

    “你叫个人来,帮二爷把这身湿掉的外袍,中衣给换了。”墨颜不禁道,他可不想他倾水然在他手下感冒了,还怪罪起他来。

    倾水然浅浅一笑,依旧在梦中酣睡。没有动弹,但却让人格外喜欢,眉目如画,宛若静置之墨画,水墨袭衣,是那一身还未干透的的酒气。

    “女子……男子?”小厮问起道。

    “当然是……你叫个丫鬟来吧!”墨颜侧过身子,紧接着低头不语,在考虑一番。

    “这……上哪儿去找什么丫鬟啊?”小厮为难道。

    这塔本来就距离人烟之处很远。

    浮屠啊,浮屠啊,快显现谜底,究竟该如何做是好……

    只能如此,采用那个不得当的方法了!

    因为不这样的话,不脱掉他那全身湿透的衣服,可是会感冒的,而且一夜未脱,一般人更是挨不住。

    再如此下去,他倾水然可是可能会被人给活活整死。

    “您动手把他衣服给剪破了……”小厮呆住于一旁。

    “要不然呢,有何法子?”墨颜反问道,反正我是不打算帮他脱的。

    这一下两下,干脆利落,倾水然很快全身就被剥得个精光。

    一块厚厚的被子盖下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浩大的场面。

    他墨如玉还真是细心入微,照顾妥当,哎……

    小厮无奈脱手而去。

    他们俩就在此地留宿,呆着吧!况且他墨颜本来就是这佛阁的阁主,理应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想落脚于此处,那便大大方方,无拘无束。

    只是他们一男一男,两个大男人,虽说妥当,但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因为墨如玉已经不是第一次留宿他倾二公子了,每回两人都是醉得个半死……

    无可奈何,这一回,倾水然喝得无比惨烈,他墨如玉不能先醉,他醉了,就没有人照料酩酊大醉的倾水然了。

    况且,他墨颜一向不爱饮酒。

    愁这种滋味儿,早就对于他不算什么事了。

    倾水然躺卧在榻上憨憨的浅息,而墨颜则揽起一卷书,翻阅了好几遍。

    月色入户,繁花似锦,沉浸在月光围成的湖海中。

    当他要合上这书杆玉碟时,悄然从窗外钻进来几个蚊子,往他脖子上叮了好几个包,起初并无感,后来却灼痛感愈加,一点儿都不痛快。

    点燃那沉水香之后,他才熄火入眠。

    墨色黑丝木槿衣挂在通透处,上面的木槿花纹路依稀可见,只是后背的缺口却经由他人之手填补好了。

    那人不是叶风停,自然也不会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其实,后山早些日子挖开的木箱子里面,有一套全新的黑丝木槿衣,只不过他不舍的穿,而且……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黑丝木槿衣其中的秘密。

    远远不是那么简单。

    他伸手触摸那脖子上的叮咬后留下的小包,真是痛恨不及。

    这蚊子,是时候要灭一灭了。

    害人的功力还真是不浅,他欠蚊子一笔账,以回赠它们的无私献身,使得他血液通畅了一点,迟早把它们给收拾了。

    只是独留倾水然,却并没有什么除冰凉月光以外的其他知觉以及触感。

    这酒,恐怕是下了什么别的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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