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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专车拉长警鸣扬长而去，在它四周护卫着的是各种样色的越野车，车里人的回来用不着惊动管理组织，但是却瞒不住那些早已看淡世俗红尘的古武者们，作为曾经被认定是老山长继承人的吕赤轩，无论是死是活，亦或是修为大减，多少都需要有一个说法。
这些武者彼此之间联系不多，如今的世俗基本上已经容不下他们这些可能会游离在制度之外的人物了，与其如同稷下学宫一般困于一山，他们大多更愿意体会一下正常人的生活，为世俗的柴米油盐而奔波。
除去那天下第一人的武力和荣耀，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可能就是自由了吧？他们不愿意自己选择的人生和路被人打扰，大多数都大隐于市，可是今天，没有任何人发起什么集合聚会，但是这些太久不曾在人前露面的武者们，放下了今天他们应该去做的事情，三五成群或者一俩为伴来到了这里。
车上的那个孩子从某种角度来说是被他们认同和选中的人，时到今日，愿意从小就只身踏足各大家武学庭院的练家子已经不可见了，若是出身平凡他们还能理解。
谁无年少轻狂时，谁无江湖持剑意？
华夏吕家的继承人，硬生生是在不通报身份的情况下，通过踢馆的方式学到了百家所长，这样的壮举若是放到千百年前的江湖之上，恐怕已然天下尽知道，就是那茶社当中的说书人也得亮出大拇指，道出风流少年四个字。
看着远去的车队，莫玖抱着胳膊站在机舱门口，心情百味陈杂，不知何为可言，不知何可语。
处理完毕聘用护理的事情之后的司总管站在莫玖的背后，他是看着这丫头在吕家长大的，对于她的性子不能说完全了解，但多少也曾知道过一点。
眼前的这样的吕赤轩是莫玖不能够接受的，这个看似坚强冰冷的女孩啊，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傻女孩啊，司总管见过了太多这样的女子，叹时青丝，悲时白首。
司总管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张嘴，对方若是没有这个念想，就纯粹的当做自己想多了就好了，何必让这样的一个好女孩去去往那样的一条路上呢？于情于理，都算是自己老不羞了。
“司总管。”不知道是自己叹气声大了，还是对方太过于敏感了，这个扎着高马尾穿着西装的女孩，往后散了皮筋，往前松了领带，与平时的冰冷不太一样，现在的莫玖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杀机四溢的感觉，即使是司总管这种见过了江湖风雨的老人也不得不感叹一声。
“莫姑娘何事，说便是。”司总管面不漏颜色，看着眼前这个约莫是有赴死之意的女孩，轻轻问道。
“可否让我再回赛可瑞，我……”
“莫姑娘可曾想过此去结果若何？”司总管打断道，“莫姑娘只是看到了轩少爷眼前的狼狈样，就算抛开轩少爷实力大不如前的前提，他身边也是有那稷下学宫的首席大弟子未来的准天下第一人简申持剑保护的，纵使这般少爷也未曾在赛可瑞讨得一个好，所以，莫姑娘就算去了又如何？”
“总不能……”
“能。”司总管从莫玖的身边走过，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是走了三五步之后才又停住了脚步，不知道是这年老了，动了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丢到无影无踪的菩萨慈悲心肠，亦或是作为同在吕家做工的家臣之间的照护，司总管还是多说了一句话。
“恕我这老不死的多嘴则个，莫姑娘与少爷，这辈子应当是有缘无分了，这人老了，话也多，姑娘莫怪，若是莫姑娘非要行那号齐天大圣的猴子的意志，此去不复回，这世间约莫也只是少了个痴心人，多了个偿还不了的情债，这般的印记留在少爷心中，倒是将莫姑娘的身份压低了几分。”
司总管的脚步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有停下，此时的机场还有几辆留下来等他的车，虽说只是一个家臣，但好歹也算是吕家的老人，这点待遇倒是不值废几滴笔墨去记。
而那独自站在高处的莫玖姑娘，在漫天的大学和狂风中伫立在，如同千年前的雕像一般，那没了约束的青丝在空中随意飞舞着。
二三晶莹，不知是负了韶华还是乱了流年。
华夏吕家大堂当中，足足十六位老人坐在各自对应的位置上面，除了堂中最上首左手位空着，其他的位置上面都坐着人，那个位置是留给未来吕家当家人的位置，而右手则是坐着如今代为当家的吕家老太爷。
“轩小子快回来了。”老太爷说完这句话之后，端起放在桌子上面的茶，轻轻的吹了吹，茶香四溢，轻抿一口，入口甘甜回味无穷。
喝完茶，放杯，老太爷的眼扫过四周，在座的家族老人当中没有任何一个敢私下议论什么，甚至连大气都不太敢出一声，与当初议论该如何带回吕赤轩时候不太一样，这人带回来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没人想要说什么么？”老太爷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面，“情况就不用我多跟你们说了吧？无论是家族的影子还是你们自己的渠道，对于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这……”
“唔……”
长的像胖弥勒的三老太爷算是在场所有老人当中除了老太爷之外话语权最重的一位了，他如果都不开口的话，那么其他的老人也只能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或者盯着他而已。
“此事，终究是好事。”三老太爷不敢说多，毕竟吕家的等级制度还是比较严格的，他倒不是怕老太爷怪罪什么的，只是为自己这一脉的后人着想一下而已，如今的吕家陷入了一个大危机，后续无人的危机，按照正常来说现在最应该关注的事情就是吕家未来的继承人到底是谁的问题，可是现在这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又显得极其难办。
一如冥智波所说，吕青辕想过的，做过的事情无一例外的都被吕家的老家长们所知晓了，可是现在除了吕赤轩之外，吕青辕应该就是最适合继承吕家大家长位置的后人了。
老三太爷不敢妄自评论，掌管谍报的他在人心和人性还有审时度势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和极其深厚的经验，无论未来如何，现在吕家的掌权人是老太爷，他若是不高兴，吕青辕这辈子别想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当然，作为一家之主的吕老太爷也不可能万事都任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吕家是传承了千百年的大家族，家道中落到老太爷上手的话，这种包袱他也承担不起。
他们这些老人啊，活的太久了，生前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些厌倦了，能够得到的多了，自然也就看得远了，生前顾着不行，死后也得好好的，这人生才算圆满。
“且说来听听。”老太爷没有睁眼，单单是一句话，便让多见见惯了生死的三老太爷吓得站了起来。
“于小轩来说是一劫难，于小辕来说是道考验。”三老太爷硬着头皮说道。
“有意思，还是老三你看得远啊。”老太爷的话听不出来个明白意思，但挥了挥手的他很显然是在告诉三老太爷这话就已经够了，坐下之后的三老太爷满头大汗，可是坐在他下手的老人们没有任何一个敢笑话他的，若是换做他们，可能说出来什么。
“这世上还是有人才的啊，不止是当年的金曲靖，这世界上还有能够在这种棋局之下下的一手好奇的奇才，说实话，我想见他一面，这个叫做冥智波的男人，很有意思。”老太爷睁眼，看着下面没有任何一个敢接话的老人们，微微一笑。
“老二，你怎么看？”
“斗胆想问，老太爷可是放水了？”二老太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慈善样貌可言，甚至可以用刻板来形容，他不说话，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气愤。
“你是在质疑我背叛了吕家？”老太爷眯着眼，笑着问道。
“是。”
“好。”
这两人的对话很简单，很直白，很明确，但就是这样明确直白且简单的话让整个大堂当中的气氛更加的凝重起来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能说，不好说的了。”老太爷一如既往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老二啊，我知道，你不服我很久很久了，可是没办法，当初这个位置就是选中了我，说实话，这些年我坐在这个位置上面并不开心，因为你们都怕我。”
“不过现在好了，以前的我还有所顾虑，现在继承人都差不多订好了，我又何必担心呢？”
老太爷从自己的位置上面站起，左看看右看看，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怎么了？不好么？”
“你……”二老太爷皱眉，想说什么，但又没能够说出口。
“你们知道的，小轩废了，除了那脑子之外就没有什么配得上这个位置的东西了，痴情不值钱。”老太爷用右手指着左手边的那个空着许久没有人坐的位置。
“你若不是这么狠心，如今的他也未必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面。”二老太爷接道。
“过程重要么？重要的是结果啊。”老太爷缓缓的走到二老太爷面前，这两人对视，一人皱眉，一人微笑，周围众人皆是不解其意。
“你的意思是要让那逆子坐上这位置？”二老太爷黑着脸站了起来，这两人谁都没有想要相让的意思。
“他？也配！”老太爷扭头朝着门外走出，“都出来吧，都快到门口了，不看看也说不过去，我们这身子骨约莫还能等一代，先让他上山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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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两个复读的同学能够取得好成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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